林雾

主嗑旧圈(不介意日lof),几乎都是极端北极圈冷坑,慎关。杂食党,基本没有cp洁癖,口味清奇,支持并尊重角色的cp多样性,所萌cp基本为拉郎非原配(可能还具有争议)。热爱和平,圈地自萌,相互尊重,愿大家嗑的cp都有光明的未来。没兴趣争论,只想快乐冲浪的小透明一枚(*꒦ິ⌓꒦ີ)。顺便,虽然很杂食混乱,但能花钱约稿的cp就那么几对( ͡° ͜ʖ ͡°)✧

【裴龙】魂归(27)

预警说明:

1.cp:裴元庆✘宇文成龙,永乐版隋唐演义电视剧延伸。

2.字数不定,没有大纲,看情况和灵感更新。

3.文名有点烂大街,以后或许会看情况改正

4.谁能给我点好磕又不崩的裴龙粮……极端冷圈的宝宝已经快要被活活饿死了(*꒦ິ⌓꒦ີ)

5.应该算是一场一方死后人鬼交流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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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个问题,若你自小便一无所有,好容易得到了一样物事。却突然跳出个什么都有却毫不珍惜的天之骄子,还轻而易举地将你唯一拥有珍重的东西分去大半,你心中难道不会生出怨怼么?”

裴元庆:“……想必是会的吧。”

他自小便是武艺高强的天之骄子,衣食吃穿一应俱全,自小便被旁人夸奖到大,除却幼年因太过清秀可爱被他人当做女童笑过一阵还有宇文成龙这桩事,便再少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因而对云安所问,他也着实只是感叹,却无法感同身受。

云安看着裴元庆面上神色,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说:“你们这样擅长投胎的官家子弟,天生条件优渥,认为许多东西都是理所当然拥有的。而像云某这样的寻常庸人,自然是鼠目寸光,抓着许多你们眼中不值一提的物事,不愿意放手。”

裴元庆:“……”

云安继续道:“那时他对我不屑一顾冷嘲热讽也就罢了,毕竟我和他本就互相看不过眼。可他竟日里好吃懒做,靠了张能说会道的嘴,却硬生生分去了师父大半的注意与疼爱。我日日起早贪黑努力练功,比他勤勉数倍,可师父却……还是偏爱他,他还让我不要这般小气,你师弟幼年沉疴缠身难免被家人偏疼了些,性子有些娇惯,你身为师姐,应该让着他照顾他才是。”

“虽说这比起我这些年闯荡遇上的恶心事都不算什么,但对当年的我当真是五雷轰顶一般。这让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笑话,这十几年的师徒情分,这被我视如性命的师徒情分,竟抵不上一个初来乍到好吃懒做的小子。那时我甚至想,既然你想收这个徒弟,又何必在之前收我,最后让一个原本自以为幸运至极的可怜虫重新看清自己真正的位置。”

“后来……他为了戏弄报复我将师父赐我的宝刀藏起来,叫我发疯一般地寻了一天,当时只觉得我能看到的一切都变成黑白色,我想我竟连这样的东西都放不好,愧对了师父的信任教导。”

“在知道这是宇文成龙捣的鬼后,我是真的起了杀心的,我恨不得他就此消失在这世上,让这卑劣的小子永远不要再来碍我的眼。”

“我抓了他,将他捆了倒吊在山崖上的一棵树上,只要将那根绳子割了他便要粉身碎骨了。看着他大惊失色痛哭流涕又疯狂辱骂我的模样,我心中到底还是出了一口恶气。我虽一开始起了杀心,在出了气后消去不少,最后便并没有割去绳子,可在我想把已经吓晕过去的他放下来时,师父恰巧赶到山崖边上。”

裴元庆:“……他还未曾想过这对同门弟子会有这般恩怨情仇,但想想觉得也是,一人天生自卑狠戾,一人生来傲慢无知,放在一处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云安掐了掐胯下骏马的鬃毛。“之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小子被吓得大病一场,醒来后大抵是被吓傻了,只是哭着要回去,对自己是怎么生病的也记不得了。而我因此事被师父重罚,养了两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走路。”

“师父说我戾气太重,心性偏激狠辣,他说我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在经了这遭后,他才发觉他当初看错了我,说当真后悔收我为徒。之后宇文成龙被师父以其先前调养不足、旧病复发的缘由送下山。他虽真的走了,我那时却着实无法忍受后来师父看我的眼神和冷淡的态度,在一天夜里一路闯下山去,便多年不曾回山。”

“我大抵如今才勉强理解了师父的做法罢,我确实杀心太重,他人一旦伤我或是有了对我有害的念头,我便恨不得杀了对方以泄心中之恨,这般想法本就不太正常。师父以他先前调养未足导致旧疾复发的缘由将他送下山去,已是尽了对我的师徒之谊,毕竟宇文成龙父兄权倾朝野,若是知道我做下此事,必然不会放过我。”

“可这偏激戾气却到底是生在我的骨子里了,几乎成了一种本能。自我记事起我便是被售卖的奴婢舞姬,因有些天赋侥幸因被人牙子留下来卖艺为生,吃尽苦头。后来撞了马贼强盗,身边与我一同卖艺的姐妹被屠戮殆尽,我被掩在她们的身躯下侥幸逃生。”她磨了磨牙,继续道:“那时我心中便被绝望和仇恨灌满,只恨自己弱小,无论遇了什么都无法反抗,也无法一个个杀光这些败类,叫他们血债血偿。”

“后来我被师父所救,师父教我修身养性,忘却前尘,亦教我武艺让我得以自保。我本以为我已经走出来了,可宇文成龙的到来分去了师父的关照,也让我看清了我的卑弱。我才明白我从未从幼年经历中走出来,我还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还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偏激之人,时常害怕自己会因太过弱小而被抛弃或是折辱,因而才会因嫉妒而生出忿恨;亦在他人要伤我辱我时便恨意满胸,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这辈子能和她说上话的人本就不多,她也是头一回如此直抒胸臆,将这些不便对师长倾诉之事一概吐出,还是对一个并非亲近之人,这在先前防心极重的她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或许是因为历尽千帆心中已经被疲惫浸满,或许在经了这生死边缘的一遭心中多了感触,这是她第一次敢于将鲜血淋漓的事实挖出来狠狠剖析一番,开始学会接受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自己,而在说出这些后她心中竟宛如卸下了千钧巨石一般,她扶了扶因颠簸而有些歪斜的锥帽,道:“反正我现在还放不下对宇文成龙的怨恨,一方面是这人先前所为太过糟心,一方面是我自己执念深重鼠目寸光。云安方才胡言乱语,让裴公子见笑了,若觉得污了耳朵,便权当没听见好了。”

时当乱世,在赶路途中他们几回不得不踏上一些偏僻却能够操近道的小路,他们运气“很好”地撞上了几伙流匪,有在见识了二人本事痛哭流涕说要痛改前非的,亦有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有一回他们甚至撞见一伙匪徒灭了一个小村劫掠了粮食妇女,在看到地上倒下的平民尸首和那些哭泣哀嚎着的可怜女子,裴元庆眼中涌现怒意,而云安眼中更是显现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而在收割了战利品的欢呼声中,这伙丧心病狂的匪徒又将目光投到两个无意中闯入此地的倒霉蛋身上,只想将他们也顺手除了再添些财物。

乱世之间各方势力割据,一应官府在面对种种战乱时几乎是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制裁约束这般作为,二人都是在尸山骨海中滚过一遭的人,对视一眼,心中的彼此有了计较。

原本那些个悍匪只想顺手将这两个倒霉蛋送去见阎王并抢了他们身上的财物,却不料遇上两个煞星,提起各自兵刃便像是虎入羊群一般。

裴元庆天生力大亦不失敏捷,一双银锤一力降十会,所到之处皆是哀嚎。而云安手起刀落,刀光过出血光四溅血肉横飞。虽说云安远不如裴元庆那般天生神力,但却有一身搏命的狠劲,而她那兽类一般的反应直觉也极为可怖,她杀人的速度极快,常常是一刀毙命,见血封喉。她在有余力之时检查了那些倒下的悍匪,若是还在苟延残喘的便在脖颈侧狠狠划上一刀,叫那处鲜血像开了闸一般喷溅而出来。

裴元庆此次才是真正见识了云安的武艺与狠戾,若说在上回遇到了那十人不过是小试牛刀,那这次正面遭遇那伙贼寇时便是一次彻底展示与杀伐,看了这情形即便是武艺高强如他,望着云安浑身浴血眼神狠厉的模样,心下都有几分惴惴。不过他也明了悍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对云安事无巨细斩草除根的作为竟也心生几分佩服。

不过这到底也不过是途中的一个插曲罢了,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寻到云安与宇文成龙二人的师父。他们一路紧赶慢赶,便如云安预测的那般,二人在出发了十九日后赶到云安师父所在的山下。

云安领着裴元庆一路上山,途中绕了不少人为设下的障眼法迷魂阵,才到了山门,在进门之前她对裴元庆道:“既然我已经将你带到此处,如今裴公子可将佩剑暂且借我一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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