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

主嗑旧圈(不介意日lof),几乎都是极端北极圈冷坑,慎关。杂食党,基本没有cp洁癖,口味清奇,支持并尊重角色的cp多样性,所萌cp基本为拉郎非原配(可能还具有争议)。热爱和平,圈地自萌,相互尊重,愿大家嗑的cp都有光明的未来。没兴趣争论,只想快乐冲浪的小透明一枚(*꒦ິ⌓꒦ີ)。顺便,虽然很杂食混乱,但能花钱约稿的cp就那么几对( ͡° ͜ʖ ͡°)✧

【裴龙】魂归(29)

预警说明:

1.cp:裴元庆✘宇文成龙,永乐版隋唐演义电视剧延伸。

2.字数不定,没有大纲,看情况和灵感更新。

3.文名有点烂大街,以后或许会看情况改正

4.谁能给我点好磕又不崩的裴龙粮……极端冷圈的宝宝已经快要被活活饿死了(*꒦ິ⌓꒦ີ)

5.应该算是一场一方死后人鬼交流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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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或下下章正文完结,之后还会有番外,把这篇彻底搞完后可能会出个无料,给那些现在还喜欢这对cp的人(有几个人是一定要私箱的,谢谢你们的支持和曾经对这对cp做的贡献)


宇文成龙的手拽紧了覆在身上的被褥,他的嘴唇颤了颤,当年的恐惧还未能从心中散去,可是思及师父为自己做的一切,只觉得愧疚难言,他抬起头,终究是道:“徒儿愿意一试,定会设法和她……云师姐和解,只是如今我还尚未完全康复,待徒儿修养三日后,师父便让云师姐和我见上一面吧。”

门再度被掩上,宇文成龙又重新躺回床上,虽说他的身躯此时依旧透出久未使用的不便与酸痛,然而思维却是少有的清晰。

在师父面前痛哭之时他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而当眼中的泪水终于流干后他才算是缓过来,在勉强回过神后,他便下意识开始思考此时自己所面临的一切。

宇文成龙闭着眼将师父方才说的那些事拆开来理了一遍,只觉得一阵难言的纠结疲惫涌上心头,他知晓他此次回魂云安出了极大的力,亦知晓了那以往那鄙夷不屑的异族女子的性命居然和自己连在一处……若不是这消息出自于他素来信赖的师父口中,想必他也只不过把它当做一桩彻头彻尾的笑话。

可更让他费解的是裴元庆的作为,对于救他一事,云安这般做或许还可以用师命难违来解释,可裴元庆这般做又是为何?难不成仅仅是想将他救活再看他此时的窘状么?可是若是他要报复自己,当初直接拒绝云安让自己魂飞魄散岂不是更好?何必在交出佩剑之后还要随着云安来到此处,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宇文成龙心中其实隐隐有一种直觉一般的猜想,只是这样的猜想着实是荒唐得令人无法直视,叫人即便仅是暂时生起这样的念头都觉得羞耻难言。

思索之间宇文成龙只觉得如鲠在喉,裴元庆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是想忽视便越死命地在他脑中晃悠,让他心神不定,宇文成龙在这种异样的情绪间拿了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上,将自己暂且与外界隔离开来,如今他只觉得比起与裴元庆那样诡异窘迫地重逢,或许直面云安那煞神还让人更能接受几分。

三日很快便过了,宇文成龙知晓此时乃是他与云安的再见之时,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眼见着云安推门进屋时依旧下意识地颤了颤。

若他在山上修习的日子时对云安的情绪只是不屑鄙夷,可如今却是恐惧占了大多数,待他重新想起那段藏刀的记忆时,他永远忘不了云安当时眼底的迸出的血丝和那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的疯狂神色,时至今日再次想起他依然觉得有一股子寒意在他血脉中四处窜动游走,可是他到底想做个了结,不管是为了师父,还是为了他自己,他总觉得既然有机会重活一遭,总得做些先前没有做过的事,或是在他还是魂魄之时反思后认为应当做的事。

于裴元庆相处的那段日子已经让他练出了即便心下不安面上却依旧能够勉强保持镇定的能力,他盯着云安在自己面孔上逡巡的琥珀色眼眸,勉力让自己不露出丝毫怯意。

只见那女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口中玩味道:“终于醒了,我活了三十年,向来只看着活人变成死人的,头一回看到死而复生,还真是稀奇。”

她自顾自地在榻边寻了块椅子坐下,道:“师父说你主动向他提出要见我一面,还说你想同我和解,莫非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我还是奉劝师弟看清如今局势,别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且不说已经无甚意义,如今的云安也不是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了。”

宇文成龙望着云安,当初还残留在云安眉宇之间的稚气意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如今她面上显现出的更多的是那从刀剑血光中滚过一遭的狠戾,即便是她此刻面色平静,可在眼波流转举手投足之间亦是充斥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那个他略施小计便咬牙切齿轻易动怒的模样了,也变得不好应对了,宇文成龙深吸了一口气,勉力扯出一个笑容,道:“师姐想岔了,如今我经了这生死一遭,自是诚心想……”

话还未说完,他只觉得下颌一疼,下巴便被猛然抬起,对方指尖透出的力道让他的下颌隐隐作痛。

看着面前那明显僵住的身躯,云安勾了勾唇角,明明看上去她应当是笑着的,眉眼之中却俱是冷意。

“师弟是想同我和解?骗鬼呢!你当这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么?我念及师父的养育之情立下誓言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伤你一根毫毛,可你想同我和解?呵,你当先前林林总总都没发生过?你当我把以前那些事都忘了?只凭三言两语便想轻易将那些事揭过去么,做梦!”

宇文成龙毛骨悚然,在面临这般情状时只觉得自己离再次死去只剩一步之遥,可他到底已经死过一回感悟良多,而师父为了他所做的一切也确实令他难过愧疚,在这般煎熬之下,宇文成龙咬了咬牙,说出了往日里根本就不可能出口的话。

“当年种种确是我年幼无知错误良多,我不该因鄙夷而对师姐白眼相待,不该因嫉恨千方百计同师姐争夺师父教导疼爱,亦不该因一己私怨藏起云师姐的刀。”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昔年所做之事,师姐便是将我杀上百十回我亦可理解,可我不愿看到师父再为你我二人之事痛心疾首,我已经因瓦岗横死一事折尽了师父的颜面,师父甚至因我之事白了头,还竭尽全力助我复生,我便是穷尽一生也无法报偿师父的大恩大德。如今我只愿师父永远开开心心的,不再为我的事烦恼。”

想到师父的恩情和他灰白的鬓角,宇文成龙双目隐隐有泪光涌动,他勉强压下复杂的心绪,继续道:“大不了师姐便和我当年对师姐所做的那般,在师父看不到的地方报复苛待我便成了,便是师姐立下誓言不能伤我,可想必师姐也有法子让我难受。我想和师姐和解的缘故一是认了当年错处,只想尽力补偿;二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此番请求确实不是动了什么歪脑筋。我愿立下毒誓,以上句句皆是我肺腑之言,若我所言有半分假话,便叫我生生世世皆在苦痛屈辱中度过,永世不得超生。”

原本钳制住下巴的巨力早已松开,宇文成龙只觉得冷汗几乎浸湿了背脊,视线中云安的神色复杂,那双琥珀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开口道:“宇文成龙,你似乎还真的转性儿了。若不是你化作灰我都能认出你,我还真以为师父招错了魂魄。”

云安自认是个极为自我的人,要凭空逼她做极为不情愿的事恐怕是将她活剐了她都不会妥协,可将她从地狱苦海中一把拽出的师父也的确是她的软肋。她先前并非没有考虑过在救回宇文成龙后忘却前尘,在师父面前强忍着与宇文成龙做出一副师门之间“姐弟情深”的模样,至少这能让师父开心不是么?

可她到底觉得不值,不仅是为当初被折腾得难过至极的自己不值,更是为师父的付出不值,那眼高手低心思毒辣的小子又怎么值得师父对他如此?何况待她恩重如山的是师父又不是宇文成龙,若要强自做出一副爱屋及乌情深义重的模样,对她而言着实太过虚伪恶心。

可宇文成龙说的这些话到底让她有些动摇了,至少就他此时的言行来说,师父为他所做的一切并非是全无价值,至少对师父而言,这个徒弟也算是……没有白收罢。

云安收敛住复杂至极的心思,她的神色依旧是冷冷的,但她周身那锋锐逼人的气势却如同冰雪融化一般逐渐消弭了。

她开口道:“要和解就今天来说着实办不到,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罢。更何况光说大话有什么用,若是你是真心悔过,那以后便乖乖做啊!反正日后我是再不可能被你随意磋磨了,但你若是再做出什么有辱师门让师父蒙羞之事……”

云安磨了磨牙,狠狠道:“我饶不了你。”

云安走了,宇文成龙才算是勉强松了口气,可她在出门前说的那番话却将他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思再度拧做一团乱麻。

她说那裴元庆已经在山上待了好一阵子了,看他那样子怕是还纠结着要不要来见你呢,每回和他打照面师父心里也复杂他也尴尬,毕竟裴元庆当初可确实是斩了你,师父即便是再明理又怎么可能全无介怀?你和裴元庆之间发生的事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懂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你自己惹出的破事你自己去解决吧,别再让师父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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